/01/於是我獨自來到佛前,手持一抹遠山丁香。
我對佛説:“愛情大陸上,有一座山,山名叫誓言,山前有座孤墳,墳碑上鐫刻着“過去”,我從碑前走過,看到了一抹丁香,我採摘了它,它在我進山時枯萎了”。
我問佛:“既然我來到了過去,為何花還是枯萎了呢?”
佛笑了笑説:“因為墳碑後面,鐫刻着的是現在”。
塵世間偶然的相遇,像似天邊遠處時常閃現着的一抹晨曦,它是遠方的亮色,也許會瞬間隨着世界的旋轉而消逝,但它那餘暉卻讓人難以忘卻。
是的,我看過山間裏最美的朝陽,也遊覽過地平線上落日的餘暉,聽過山泉水的潺潺流聲,思念過遠方相遇的陌生人。
我一直認為和她的相遇,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
她嘴脣間有兩顆兔牙,笑起來時眼微眯在大大眼眶裏的臉容,翻白眼時的俏皮。
每每想起時,有種感覺從內心升起,無法言説,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是嫩芽從樹枝裏破殼,花兒從苞裏綻放,是那種感覺生命置身於花海,陣陣花香瀰漫,花仙子在花海里伴舞的一種奇妙情感。
可相遇也許會是一往情深,斷不會是一見鍾情。因為我只能當一個遊覽花海的遊客,也許是匆匆掠過,也許是駐足觀賞。
因為在花前自慚形穢,被花的美顏所折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雖不甘心做雁與魚、花與月,但自甘墮落,必不是最好的選擇,直面美人,卻確實缺乏勇氣,這並不是戰場飛馳,征伐天下的義氣。也不是劍指蒼天,放聲大笑的淋漓。
它是自原始社會結束,農耕文明興起,奴隸社會鞭撻,封建制度洗禮,現代文明發展以來,根深蒂固存在於華夏文明中的階級意識,和貧富懸殊,地位高低,所帶來的卑微與高貴。
記得在於友人談論“以後”時,友人問了我個問題,他説:“如果我們找不到人生的伴侶,一生浮浪於塵世間,那我們該以何姿態面對整個世界,面對世人。”
我説:“你應該把“們”字去掉。”
接着我又對他説,如果那就是現實的話,那就活在虛幻中吧!這樣的現實不要也罷。
沒錯,現實真的很殘酷,但我想並不是因為現實,於是我去追溯源頭。
我想起了我第一個戀人,她是一個美麗的姑娘,美麗的時常讓人陶醉。她的離開,也許令我墮落,令我自卑,就像那秋葉落後,會使秋天蕭瑟。秋雨過境,會使氣候寒冷。
想到她,我又陷入了困惑,我又再考慮第一次絢爛的感情,為何會走入盡頭。我整夜思考,卻終究無法得知……
/02/
在佛前,我得到了答案。
漫長的花田裏飄蕩着陣陣浪漫的花香,可在那花香裏卻瀰漫着絲絲平等,因為這千年華夏的沃土上開滿着朵朵金色的花兒,而這花兒卻綻放着物質的芬芳,但在這千年的沃土上,依舊生長着反抗與勇敢的意氣,這份意氣,是中華民族屹立於千年,不竭的力量源泉。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若來不及相見,便擦肩而過;若來不及開口,便閉口無言;若來不及選擇,便揮手放棄。你將會來不及回憶,便瞬間忘記。
於是我想以愛之名,對你説。“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茫茫人海中和你相遇,是上天賜給我最大的禮物,相遇後而相知,是我今身最大的幸運,若今生有幸,就算上天將苦難加之於我,塵世流言蜚語毀之於我身,縱然置身於刀山火海,相隔於天涯海角,若卿有意,我定披荊斬棘不負卿。
若今生無緣,我定休盡今生緣,來生與卿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