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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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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歷歷在目

如果這算羣眾苦中作樂的智慧,那麼我們小孩子也不敢示弱,比喻到幾裏外的村子,結果跑了一個空,我們就編一個電影名——白跑幹站兩腳。以下是本站為大家整理的往事歷歷在目資料,提供參考,歡迎你的閲讀。

往事歷歷在目

往事歷歷在目一

那時鄉村的娛樂就數看露天電影,銀幕下的舊時光還歷歷在目。

我們總是比大人先知道村裏要放電影,或是大隊長的小兒子三響告訴我們,或是五隊長的姑娘二丫對我們説,已經派人去推電影箱子了。我們跑到村北頭朝西眺望,一條並不寬的大路穿過國小院子前的堰塘,蜿蜒到新屋壪的樹林中。太陽早偏西了,我們手搭涼棚才可以避開刺眼的陽光,光暈中一無所獲。

放影員像新娘上花轎,吹鼓手們不吹打半天,是不肯動身的。我們就是那吹鼓手。在我們火熱的眼中,社員向東推着獨輪車正上港溝的石橋,放影員小丁和小朱緊隨其後。我們圍着獨輪車,膽大的夥伴拍打黑黑的箱子。小丁説:“打壞機子,拆你們屋都賠不起。”高個子的小朱説:“孩子們幫忙拉獨輪車,上了坡就放電影。”幾個小夥伴立刻解開獨輪車的繩子,我們排在繩子兩邊像蜈蚣一樣爬着。

獨輪車停在北頭的場地,他們攜下箱子。二丫的父親安排兩個社員挖窩埋線杆,我們立刻跑回家背來一張凳子佔場。大家用瓦片劃界,來不及背椅子來的孩子,搬幾塊石頭放地上,然後坐鎮石頭城。為了好位置,夥伴們總要扯皮、罵架。等放工,大人們背來竹牀、板凳填滿一個個圈。天還未斷光,銀幕前的場地已經人頭攢動,坐着吃飯的,站着看熱鬧的,跑來跑去的孩子,好不熱鬧。

放電影以前,照例是大隊幹部和小隊隊長講話。他們滴滴咕咕説半天,好不讓人心煩。終於等到關掉照明燈,小丁打開放映機,一道雪白的光柱射向銀幕。就在此時,大孩子變換手影,銀幕上有的如小鳥振翅欲飛,有的像黑狗靜卧柴門,還有的似老牛低頭吃草,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正片以前,總要放“加影”的新聞片,不是人山人海的歡呼,就是沒完沒了的講話。不等看完“加影”,我已哈欠連天,所以我沒有看過一部完整的電影,往往被父親喊醒時,電影已散場,我是踩着搖晃的星星迴去的。

三五里的村壪放電影,大家邀着一起去,我照例要父親帶我去。我每次依然在熱鬧中睡去,散場時,我已不知道東南西北。有一回還掉進水溝裏,萬幸的是溝裏沒有水。這以後,遇到狹窄的小路,父親把我架在肩上,一手扶住我,一手提着椅子。

對於童年的我來説,電影就是一場熱鬧,比我熟悉的村壪多了很多陌生的場景,或者説是打開一扇窗,我在銀幕下探頭探腦地眺望,直到瞌睡蟲關掉那扇窗。在落後閉塞的鄉村,看一場電影是對光明的一次憧憬。故而,從童年到少年,電影總能觸發我們的興趣,聽到哪裏放電影,立刻問是什麼電影。大孩子回道:“大海奴隸屍和千里進草原。”於是我遇到人就説,那個壪今晚放“大海奴隸屍”和“千里進草原”。大人們就笑了,笑什麼?是這兩部電影呀,大海和草原已經我心中展開了像課本上説的遼闊和壯美。他們告訴我,“大海奴隸屍”是“大海擄你屍”的諧音,咒人;“千里進草原”是“牽你進草原”,把你當牛馬一樣的畜生喂。原來是這樣,這定是他們愚弄小孩子的。如果這算羣眾苦中作樂的智慧,那麼我們小孩子也不敢示弱,比喻到幾裏外的村子,結果跑了一個空,我們就編一個電影名——白跑幹站兩腳痠。

往事歷歷在目二

十四年前的今日,也是這樣陰冷的天。不見陽光,瑟瑟的寒意在大地的每一寸肌膚上游走。

我匆匆趕去學校,上完下午第一節課。神思恍惚,一顆心浮浮沉沉地不着地,眼前疊現着外婆神志不清的臉。

從那年冬天開始,我的外婆已在牀上躺了幾個月。外婆患有肺氣腫,哮喘病,一到冬天,就過關似的。所以,在我記憶中的許多個冬日,外婆總是喘得厲害。炎熱的夏天,氣壓低時,外婆也要闖關。這樣,一年年地闖過來。

常常的,在夏日,我得替外婆到醫院去衝氧氣袋。

而現在,冬天已過去了最寒冷的部分,春天就在眼前。

早晨,下樓取車。在自家車庫門前,見到兩堆燒過的紙灰。我一下子楞住。雖然,我知道今天是外婆的忌日。但那一瞬間,我還是定在原地。

思念如風,嘩嘩地吹。

時光如流。十四年,轉眼即過。外婆墳前的青草早已經青了又黃,黃了又青。那兩棵陪伴外婆的龍柏早已昂然挺拔,青葱蓊鬱。高大的樹身上,纏着些往年的藤蔓。

無數個油菜花黃的時節,我會騎行很遠的路去看外婆。一路上,桃花笑春風,繽紛的花事演繹着心底滿滿的思念。窄窄的田埂兩側的花草,露水瑩瑩,猶如顆顆晶瑩的淚滴,濕了衣衫,更濕了一顆易感的心……

四周無人。靜靜,寂寂。油菜花開成了一片花海,繁茂燦爛,高可及胸。在小徑上緩緩而行,歲月的風從時光的海面掠過,波瀾起伏,是我今生最深最深的懷念。外婆——這個世間我最親最不捨的人。

啊,親人,我的親人。

十四年前的那個午後,當我急匆匆從單位趕回家,我馬不停蹄地趕往你的住處,看到的卻是你不肯閉上的雙目。那一刻,我的悲痛排山倒海。我呼喚着你,心底泣血地呼喚着你。可是你,卻再也不會應答我。

無法置信你的離去,外婆。就在中午,幾個小時前,我還來看過你,我還和你説過話。為什麼?短暫的分別之後,就是陰陽兩隔。

從未有過的痛苦將我擊潰。我不相信地伸手向你的鼻端,卻已感受不到你的呼吸。啊,外婆,你將人世間最最無情的離別,那樣直白而殘酷地呈現在我的眼前。

我忘了騎車,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回家,一路淚千垂。

外婆下葬之際,老天也忘情地傾瀉哀傷。扯天扯地的雨,不停息。

在墓地之上,蒼天之下,一顆年輕的心浸在悲傷的海洋裏,任由雨水打透。

從此,開始明白人生的無常。

古人云: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人生,總是要到一定的年齡份上,到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才會醒悟。

那些失去的,往往是人生最可珍貴的。而時光,一去不返。

伸出雙手,我能握住什麼呢?我握不住光陰,留不住我老去的親人。

惟有光影中的你,在我的身旁,在我的心底,彷彿觸手可及,卻又遠隔天涯。

啊,親人,我的親人,請讓我牽到你的手。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往事歷歷在目三

清晨起來,我有走路的習慣。也稱遛彎,那是專對老年人而言。我走在小區六樓拐角,東去通往市場;拐彎向南是走出小區的主路。路的西側隔牆是理工學院操場,幾棵高大的槐樹探出牆外。

五月時節,槐花正盛。星星點點的槐樹花,璨若繁星,瀰漫幽香。 早晨的小區十分安靜,甬路旁種植的花草茵茵茂盛。迎春花、桃花、梨花、玉蘭花,嫣然盛開。

沿着水泥甬路,清潔工正在清掃紙屑、塑料袋等一些棄物。當我走到清潔工近前時,眼前忽然一亮。掃地的竟然是個姑娘。姑娘很年輕。看上去也就20歲的樣子。心中便產生一個疑問。她是清潔工?不會呀,社區是不會僱傭學生的!

我好奇,懷着人性的惻隱,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與姑娘打招呼。

“姑娘,早上好!掃得挺乾淨,這麼早就出來工作呀?”

姑娘抬頭,朝我燦然一笑,像一朵花開。我沒有看到窘迫,擔心便釋然了。

“大叔您早,我是替媽媽班來掃街的。”

“我媽媽是這個小區的清潔工。”

“哦,我想起來了,在這掃街的黃姐,你是她閨女?”

“是啊,您認識我媽媽?”

“認識,她在我們小區掃街有好幾年了。那你是沐陽嘍!”我肯定地説。姑娘含笑點頭默認。姑娘自己介紹,她是理工學院的大學生。課餘時間同學們有的打工,有的去做家教。沐陽就利用早晨同學們跑步的時間,幫助媽媽掃掃街道。

我忽然覺得有點感動!我想,這正是大學生的一門重要的選修課啊!這就是社會實踐。第一,她的行為衝破了社會世俗的偏見;第二她付出真實的體力勞動;第三她親自體驗了人生的不易,能夠感知父母養育兒女的艱辛……

姑娘一邊和我説話,一邊揮動掃帚,緩緩向前,顯得落落大方。

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回想起黃姐。黃姐原是毛紡廠的擋車工。遇到工廠改制,年齡較大的女工無單位接收,就按照政策內退回家了。

社區瞭解她家的生活狀況,安排她在街道做了清潔工。

沐陽媽媽在紡織廠工作多年,落下腿疼的毛病。長時間走路或站久了腿就會痙攣抽筋。——這個時候,黃姐正在社區南邊的自行車棚裏歇着呢。

當我從南邊轉回來,看見沐陽正在掃道路的西側,就是靠學院牆的這一邊。路上沒有雜物,落了一地的槐樹花,遠看細細密密的,像鋪了一層微黃的地毯,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槐花的香與茉莉花的芬芳不同。槐花的香是一種能沁入骨髓的、隱忍的香;埋入泥土香味依然存在。到了六月槐花落盡,還能聞到隱隱彌散的香味。

這時我看見沐陽姑娘,掃槐花的時候沒用大掃帚,而是用的小笤帚。小心翼翼地掃成一堆,然後收在一個布袋裏。

我看得納悶了,遇到了新的不解。姑娘也要學黛玉葬花嗎?但是,下一幕卻讓我看到了一幅温馨的畫面,並被這春天的温馨而感動。

對於我提出的疑惑,沐陽淡然一笑。解答説:

“叔叔這個也不懂嗎?槐樹花是一味藥材吶!”

我恍然大悟。的確,槐花是一種輕柔婉約的藥材啊。我自以為是有文化的人,卻沒想到這落地槐花的奇妙!一個幫助媽媽掃街的女孩,能在平凡的路上,收集到一味中藥,令我驚訝。我也深感慚愧。感到一個社會人視角的迂腐。

這是一個平凡的早晨,遇見的一些極其平凡的事。我卻被這美麗的平凡打動了。我被姑娘的純樸打動了,被她替母掃街的感恩的行為打動了。

我站在這明亮整潔的街道;在這槐花飄香的早晨,看着徐徐高過樓頂的旭日,心中充滿了欣慰和對未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