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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的村子作文

欄目: 優秀作文 / 發佈於: / 人氣:2.77W
夢裏的村子

夢到小時候的村子,醒來後想到了村子裏的一些人。村子十幾年前就沒了,可是它經常會在夢裏出現。 陸村小時候生活的那個村子叫----陸村,顧名思義村子裏絕大多數人都姓陸。説起陸村,就是今天的萬泰翡翠城小區的位置。陸村那可是有年頭的,村民也算是名門之後,凡是提到老祖先那一定是很自豪的。每年清明,冬至祭祖的時候,都會看到山頭上那塊大石碑上記載着:根據陸氏族譜記載,陸板橋陸村乃南宋丞相陸秀夫之後。據載其第七子躲難攜家人來此,隨後繁衍生息遂成一族。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可靠,我心裏認為是真實的。每個姓氏往上追溯一下,都得找個名人啊,更何況是一位忠臣良相。這是符合咱們中國人的傳統價值觀,這也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別説這個村子很小,其實在古時的銅陵縣誌上是有記載,也是有史可循的。

夢裏的村子作文

據記載陸明是中國民間奉祀的神靈,屬於六十甲子神之一。明代時降生在銅陵(今安徽省銅陵市陸板橋),陸明是天順六年壬子科的舉人,一生酷愛讀書,幾乎沒有一天釋卷。這也算是咱們陸村祖上的了不起的人物了,可是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為什麼老人們沒有説起他。那個陸板橋估計就在今天的新苑國小過來一點的位置,橋反正我是沒有見到,名字是聽老人們講過。小時候不知道這個故事,否則一定要去一探究竟,看看能否尋個究竟。村子邊上的那座山叫做“銅匠山”還是“銅將山”也不得而知,反正就是聽着是這個讀音。我覺得一定跟“銅”有關係,離咱們不遠的地方就是“銅官山”,相傳那山上埋了一位“銅官”。人們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就以官名來命名山頭了。山頭底下是一塊田衝,就叫做“陸家衝”。這裏是一片水田,一塊塊,一格格,每到春季猶若一幅美麗的山水畫。村子裏的人們很勤勞,守着這片土地不知道耕耘了多少代,土地對於人們來説那是命。每個村民都是畫家,在這幅天然的畫卷中耕耘四季,書寫平凡且厚重的人生。自我記事起,爺爺已經不怎麼幹活了,每天扛着小鋤頭去種點菜,大多數時候是坐在院子門口和幾位老爺子喝茶嘮嗑了。我最喜歡冬天出太陽的時候,蹭過去聽各種鬼怪故事,雖然到了晚上嚇得半死,可是白天還是忍不住想聽。尤其是那個“老阮頭”,他因為是外姓,也識得一些字,所以他總會講起九尾狐狸,什麼書生遇到妖媚,他走夜路遇到邋遢……每次他們一講,周圍總會聚着一羣老人家。他們有的抽紙煙,有的抽煙鍋袋子,個個側着腦袋聽得入迷。我們就喜歡趁着聽得起勁時候,將木樁上擺着的幾粒花生或者幾塊太平臭乾子偷吃了,邊跑邊聽到後面嚷嚷:哎,又是哪個偷吃了……陸村早就不在了,可是村子卻永遠在我心中。因為那裏藏着我的童年和兒時的記憶。

“來放你”小時候感覺村子很大。那時我住在西邊,“來放你”住在東邊。記得他叫“來放你”,好像村子裏的人都這麼叫他。我都不知道他多大年紀,也應該姓陸吧,只能怪我自己太麻木了。小時候我光着腳丫在村子裏跑,經常會看到他坐在門口的石墩上,永遠給你燦爛的笑臉。村子裏的人都説他傻,我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有點發怵,老遠地躲着他。他那時和他的老母親生活在一起,擠在那個陰仄的小房子裏。門口就是一條石板路。那時候我總喜歡到那老房子附近轉悠,因為他家隔壁人家院子裏有一棵大葡萄樹。每次他看到我,都會露出那滿口的大黃牙笑着喊我:“常波子啊!”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卻知道我的名字。雖然每次聽到他喊我,我的心裏總是怪怪的,同行的小夥伴們他不喊,怎麼就喊我的名字呢?“來放你”其實並不很傻,就是説話很有問題,説了半天不知道説什麼。在我印象中似乎只會兩件事情,一件就是牽着一頭老牛去吃草,一件就是到鐵道邊去撿焦炭。老牛不知道是幫着誰家的,焦炭是火車路過後掉落在路上的。小時候,我也經常和村子裏的大人們一起去撿,總會將臉弄得像個花貓似的。每次撿完焦炭回來路過我的家門口,他的臉上也是花貓似的,他總會笑着對喊我:“常波子啊!”後來我長大了,在外面上學回來,他居然還認得我,還是那樣燦爛的笑容,還是笑着對我説:“常波子啊!”小時候覺得有點怕,總是躲得遠遠的,後來他喊我的時候,我會應一聲:“嗯!嗯好啊!”我發現他笑得好燦爛,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這也成為後來我看到他時的約定。

這一晃估計快二十年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了。想到他,是因為我想到了他那燦爛的笑容。小時候的村子很大,估計有百把户人家。那時的農村估計都一樣,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誰家過年殺個豬,平時裏有各類喜事,家裏的飯菜都會給村子裏的人家端一份。尤其是過年時,家裏只要殺了“年豬”,每家都會燒一大鍋殺豬湯,然後會用藍邊碗挨家挨户地送一碗。我小時候就經常幹這個事情,送到哪家都是客客氣氣的,有時候還會順帶着帶點糙米糖等吃的回來。他估計是那個時候就知道我的名字,隨着我去的次數多了,他就記住我了。村子已經不在了,早已經被高樓大廈所佔領。隨着村子消逝的似乎還有很多記憶,有事情也有人。人們偶爾會因為自家田埂被削了一鍬而爭執,也會為了誰家的房子宅基地越界了十公分而臉紅……如今走過兒時生活的那個地方,再也看不到那時的場景了,而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早已經沒了。閉上眼睛想象着自己光着腳丫跑的場景,從村子這頭跑到村子那頭,一路充滿了歡樂。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車水馬龍,人們忙碌的步伐和焦慮的面容。猛然間,我好懷念小時候看到的那張充滿陽光的笑臉,沒有掩飾和虛假,是一張真實的臉。時間久了,也許一個人什麼都記不住。記住別人對你的好,因為那是一份善良。

我的童年小時候沒讀過《三字經》,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人之初,性本善……”。我的父母是心地善良的人,是他們教會了我們真誠與善良。父親是個勤勞的人,一輩子辛勞,到現在為止還是閒不下來。母親也一樣,善良淳樸心中只有我們。即使是疫情期間,隔三差五地會做點粑粑,餃子,燒幾個我們喜歡吃的菜送來。打我記事起,無論是門口來了唱“棉花嘮子”(好像是一種地方戲曲,唱的都是好話),還是拄着枴杖挨户乞討的,母親都會給點吃的或者是一點零錢。那個時候家裏很窮,種地種菜,白菜毛把錢一斤,挑一擔白菜到長新市場賣掉,也不過就十塊錢罷了。很長一段時間日子過得很苦,但是很快樂。菜都捨不得倒掉,經常我和弟弟放學歸來“餓癆”似的將碗櫥角落裏那點剩飯吃了,咂吧嘴的時候才感覺到酸了。如今我最喜歡的一道菜還是肥肉燒蘿蔔,一道海鮮就是青條魚。我很小的時候,就跟在父母后面勞動了。挖地除草,插秧打稻,澆水種菜,市場賣菜……幾乎能幹的事情我都做過。印象最深的是冬天拔蘿蔔,洗蘿蔔,為了有個好的賣相早上很早去拔,然後在池塘裏洗乾淨。要知道,冬天池塘裏的水可沒有加熱。所以每次洗完蘿蔔,那個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要很長時間才能暖回來。我現在手腳從來不生凍包,估計就是那個時候凍好了。在外面吃飯的時候,經常會有一道粗糧----山芋。這東西我小時候看了都怕,一畝多地的山芋挖出來,還要走幾里路挑回去。家裏經常是一煮一大鍋,是那種直徑一米的大柴鍋。説來也怪,明明不想吃,可是放學的時候總會在哪塊地裏挖點花生或者山芋放在“火糞堆”(其實是地頭鋤的草皮和雜草在一起燒過後就是肥料)裏燒着吃,還冒着被罵和挨父母打的風險。吃的不是味道,而是一種感覺和體驗。

那個時候最怕“雙搶”的時候。那可真是叫做“搶”,搶着收早割,搶着種晚稻。收割早稻的時候是暑假最熱的時候,為了躲開中午的烈日只有凌晨去打稻,到了晌午十分挑着稻子穿過一道道田埂艱難地回家。熱了就撲到路邊的水溝裏,盡情地歡騰一下,在浪花中消除了自己的疲勞。那個時候是辛勞的,可是我也從來沒有覺得累過。父母的一句誇獎會讓我高興很久,還因為這個時候家裏的飯桌上會多幾個“葷菜”,其實也就是一點肥肉而已。那個時候家裏是不喜歡瘦肉的,因為沒有油水,梅乾菜,蘿蔔燒肉一定是要肥肉的。如今家裏的飯桌上經常會有梅乾菜燒肉,越蒸越香,有的時候透過香味還能想到奶奶踱着小步,幸福地看着我們吃。記得十幾年前,我去金華國小上《慈母情深》,上着上着小孩子哭了,我也哭了,因為我們都能理解什麼是“龜裂”,什麼是辛勞,什麼又是慈愛。人在成長的過程中,只有體會了才能感受到那份艱辛,才能體會理所應當之後的那份深沉的愛。自己慢慢長大了,也已經人到中年了,我會經常看到兒子有些事情不順眼,也總會拿自己那個時候的事情來説教。去母親家會經常遇到那時的老鄰居。打打招呼問聲好,尤其是見到了村子裏的長輩,不管怎樣都要恭敬地問好,這是要傳承下去的。如今帶孩子回去,發現我們聊得眉飛色舞的時候,他沒有我説兒時的那種歡樂與温馨。我漸漸明白了,我的童年是我的。人總是要長大的,也會變老的,這是大自然的規律。回憶是好事,記憶還在腦子裏。那時村當中的那個大池塘,這個時候已經是蛙聲一片。旁邊的小塘到了夏天就滿塘荷花。二叔家後面的那個山頭,我經常去砍柴火,摘茶葉,山腳下的小水溝裏,經常去摸小石蟹。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彷彿就在昨日一樣。村子它永遠刻在我的腦海裏,一同刻下的還有兒時的天真。夢裏的村子,永遠那麼美好,那裏有着淳樸與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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