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柳,在湖邊風姿綽約。
撥開迷霧,又見裊裊炊煙漸近,攙扶起黃昏,長出了幾許朦朧的故事?
曾經的清溪,以深沉濃重的工筆濺出了字字珠璣,鏤刻着歲月的滄桑。
一個婉約的意象成為北方的五月的風光,一種風情暴漲成瀲灩而又迷幻的風景,
裝進了一罈老酒的醇香,使濃郁的朦朧與滄桑在鄉村的日子裏發酵。
鳥鳴,吵醒春天的嫩綠。
字裏行間,緩緩搖曳的真情和感悟
艱難地走進遍佈野草的荒原。曾經,把我足跡碾碎的荒原
以桃紅葉綠梳理着料峭春風,融化出弦外思緒,侷促了多少 疼痛與憂傷?
歲月的河道,流逝了春秋,也留下了河畔靜靜的守候,構成一幅追憶過往的剪影!
淡白淺粉的花兒跳上了枝頭。
有風兒駐足,停泊於心岸,彷彿潺潺流淌的愛敲擊我的心肺那片綠洲。
糾纏不清的文字糾纏不清地擺佈一種紛亂的情緒,夢想卻在風雨中照亮遠方露珠吻着花瓣的晶瑩
情節的豔遇裏,兩條交匯的河流卻在交匯地點分流,悄然消逝在茫茫滄海。
記憶,源自鄉情的濃度。悽婉,卻如過了夜的涼茶一樣悲涼。
曾經的庭院,離開多年便成為舊居。舊居,常常是製造舊夢的一座碾坊,一圈圈推着歲月行走,卻始終推不出原地。
無人居住的地方,總有風雨在牆角旮旯,還有殘磚斷石碎柴的縫隙間
沒有條理地散落着花開過的衰草與枯蒿,交織成淒涼和滄桑。
悽美,總會有七分悽三分美相依相伴,即使美得有些可憐,畢竟還有沒得存在。
而淒涼,卻是五成悽五成涼的同類組合,遠比悽美的故事涼了許多。
我費盡心機,找到了早已生了繡的鐵鍬和鐮刀,把長在衰草與枯蒿上的淒涼全部剷除。
這時,古老的院落裏呈現山芍花過的枝葉,所以我要留下,它的乾枯承載着歷史,它的根鬚延伸了五月的嫣紅。
她們,絕不是淒涼和滄桑。
我似乎已經,把來年五月鮮豔欲滴的馨香栽進了
我故鄉的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