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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學散步》的讀書筆記16篇 《美學漫步: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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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學散步》是意大利作家、藝術評論家喬治·波羅的經典之作。這本書以悠閒的步行方式,帶領讀者深入探索藝術與美學的奇妙世界。作者用獨到的觀點和豐富的知識,揭開藝術作品背後的故事,讓讀者在閲讀中體會到美學的魅力和藝術的魔力。本文將總結《美學散步》的精華內容,帶您探索藝術之美。

《美學散步》的讀書筆記16篇 《美學漫步:讀書筆記》

第1篇

美學散步,是一本宗白華先生的美學思想的精要篇章的集合。

一開始就被這書名吸引,如此詩情畫意的名字,但,美學與散步如何揉合?

當我隨便翻翻,發現這與別的美學著作很不同:一般的美學著作,總是晦澀艱深,但這本書卻用詩一般的語言,寫出了中國美學的精髓。就像書名一樣,這本書用散步的感覺寫美學,文字自由自在,風格無拘無束。

書裏的文章相當準確地把握住了那屬於藝術本質的東西,特別是有關中國藝術的特徵。因此,閲讀這部書本身,就是一種藝術的享受。

這本書確實讓我有所收穫,作者用抒情化的語言,引領我進行藝術的欣賞,令這個美學門外漢的我,很形象生動了解關於美學的冰山一角。

我便以書中的“中國藝術意境之誕生”這章中關於意境境界的部分,來説説我的看法。

正如這章的引言所説,世界是無窮盡的,生命是無窮盡的,藝術的境界也是無窮盡的。就中國藝術方面——這中國文化史上最中心最有世界貢獻的一方面——意境。

那首被譽為意境中經典詩篇,元人馬致遠的.那首《天淨沙》小令:“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前四句完全寫景,着了末一句寫情,全篇點化成一片哀愁寂寞,宇宙荒寒,棖觸無邊的詩境。

在一個藝術表現裏情和景交融互滲,因而發掘出最深的情,一層比一層更深的情,同時也透入了最深的景,一層比一層更晶瑩的景。景中是情,情從景生。

意境,是“情”與“景”的結晶品。意境,會因人因地因情因景的不同,而出現種種色相,如摩尼珠,幻出多樣的美。

在書中提及到,那麼意境的境界有什麼呢?作者給我們分析到,人與世界接觸,因關係層次不同,可有五種境界:

(5)因欲返本歸真,冥合天人,而有宗教境界。功利境界主於利,倫理境界主於愛,政治境界主於權,學術境界主於真,宗教境界主於神。

但介乎後二者的中間,以宇宙人生的具體為對象,賞玩它的色相、秩序、節奏、和諧,藉以窺見自我的最深心靈的反映;化實景而為虛境,創形象以為象徵,使人類最高的心靈具體化、肉身化,這就是“藝術境界”。藝術境界主於美。

所以一切美的光是來自心靈的源泉,沒有心靈的折射是無所謂美的。所以説一片自然風景是一個心靈的境界。

所以中國藝術家不滿足於純客觀的機械式的模寫,而總是要在對對象的反映中折射出人格的高尚格調。

正是中國意境藝術區別於其他民族,才顯出中國藝術精神的最精采、最動人的篇章。

而在這部書裏其他部分,宗白華用他細膩的筆觸與心靈,帶領讀者與中國及西方那些偉大藝術家一同散步,等歸來,便發覺自己的心靈亦得到了昇華與淨化。

《美學散步》的讀書筆記16篇 《美學漫步:讀書筆記》 第2張

第2篇

任何一個愛美的中國人,任何一個熱愛中國藝術的人,都應該讀這部書——《美學散步》。 在現代中國美學史上,有兩位泰山北斗式的人物,朱光潛與宗白華。兩人年歲相仿,是同時代人,都是學貫中西、造詣極高的,但朱光潛著述甚多,宗白華卻極少寫作;朱光潛的文章和思維方式是推理的,宗白華卻是抒情的;朱光潛偏於文學,宗白華偏於藝術;朱光潛更是近代的,西方的,科學的;宗白華更是古典的,中國的,藝術的;朱光潛是學者,宗白華是詩人。這部書是宗白華美學論文的第一次結集出版。宗白華是五四新文化大潮衝出的新一代學人,早年曾留學歐洲,足跡踏及藝術之都巴黎。20年代他出版過詩集,他本來是個詩人。青年時期對生命活力的傾慕讚美,對宇宙人生的哲理沉思,一直伴他前行,也構成了他美學篇章的特色。這個集裏的文章,最早寫於1920年,最晚作於1979年,實在是宗白華一生關於藝術論述的較為詳備的文集。

一般説來,將拉奧孔的嘴巴雕刻得張大或微開顯然不會過多影響人們對創作者的能力的評判。觀眾評價這件藝術品是按照內心所獲得的感受,即以是否產生或產生何種程度的審美愉悦感來評價它的優劣程度,進而以此評價創作者的能力。假設有兩座拉奧孔的雕像,在其他條件都相同的情況下,微開着嘴巴的拉奧孔比張大嘴巴的拉奧孔更能激起人們的美感(理由見《美學散步》6-7頁 萊辛語),人們便認定前者更有藝術性,而將拉奧孔的嘴巴雕成微開狀的那位創作者更富有創作才能。在此條件下,便可以説,藝術反映人的能力。“藝術是一種技術,古代藝術家本就是技術家”(24頁)講的也是這個意思。

“美是藝術的特殊目的”,“藝術”的一定是“美”的,“美”的卻不一定是“藝術”的。因為“藝術”反映的是人的能力,那些未經人加工的自然狀態下的事物、風景,就不是“藝術”-雖然它們也會使人產生美感。李澤厚在《美的歷程》中指出:“如果説荀子強調的是‘性無偽則不能自美’;那麼莊子強調的卻是‘天地有大美而不言’。”雖然藝術必然是人為的(有人的因素在其中的),然而前者(荀子-儒家)“強調藝術的人工製作和外在功利”,後者(莊子-道家)“突出的是自然,即美和藝術的獨立。”我認為此處道家所強調的“自然”,應歸因於對過分“人為”的糾正,即認為藝術不能囿於狹窄實用的功利框架。至於“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我認為這種“大美”不能被稱為“藝術”。我們看到無垠的天、廣闊的地、瑰麗的晚霞、壯美的山川時,不會認為它們是“藝術品”,雖然也會由衷地感歎它們的“美”。“藝術品”必然是人為的,是人加工過的東西。若説某座山“鬼斧神工”,那只是將“造物主”擬人化了,反映的還是人的能力。若將這些天、地、晚霞、山川繪成圖畫、拍成照片,那便成為藝術品,因為圖畫、照片才反映人的能力,而事物本身-未經人加工過的-並不是藝術品。因此莊子所説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説的是天與地使渺小的人產生的“崇高感”,這是自然地會在人心中產生的“美感”,我們不必牽強地認為在人類誕生前早已存在的天與地是“藝術品”,雖然它們確是“美”的。

“詩和春都是美的化身,一是藝術的美,一是自然的美。”(14頁)這已經很好的説明了“藝術”與“自然”的區分了。

“藝術須能表現人生的有價值的內容?必須同時表現美(7頁)”,這一點可以從美就是有價值的東西這一層面來理解。有用的不一定都是美的,蘇格拉底所説的“糞筐也是美的”之所以不被認同,在於有用的東西還需引起人的愉悦感,才能被稱為美的。

藝術創作可以遵循規律,也可以突破規律。如既有對稱美,又有不對稱美。但“表現人

生的有價值的`內容”和“表現美”卻是藝術所必須具備的,失去其一,便不能成為藝術。 宗白華在引用萊辛的話中有這樣一段:“文學追趕藝術描繪身體美的另一條路,就是這樣:它把‘美’轉化做魅惑力。魅惑力就是美在‘流動’之中。因此它對於畫家不像對於詩人那麼便當。畫家只能叫人猜到‘動’,事實上他的形象是不動的。因此在它那裏魅惑力就會變成了做鬼臉。”但是在文學裏魅惑力是魅惑力,它是流動的美,它來來去去,我們盼望能再度地看到它。又因為我們一般地能夠較為容易地生動地回憶‘動作’,超過單純的形式或色彩,所以魅惑力較之‘美’在同等的比例中對我們的作用要更強烈些。”(9-10頁)在中國畫裏,同樣地,繪畫(藝術)可以將文學裏的難以追逐的“美”轉化做“魅惑力”。就意而言,與畫相配的詩並不一定具有“明確表達的含義”,如王維的《藍田煙雨圖》所配的詩,它表現的意境既與王維的詩意相似又不盡相同,看上去是闡釋了詩,實際給人的感覺又是增添或模糊了畫面原先並不具有的意味。也就是説,這首詩既是一種闡釋和理解,又是一種再創作。不同的詩人可能因對這幅畫有不同的體會而寫出不同的詩句,不同的畫家也會對此詩有不同的體會而畫出不同的畫來-新創作的畫又會表現出新的意境,由此詩配畫,畫配詩,延綿不絕。這也可以説明詩與畫並不是一回事,卻是可以圓滿結合,“相互交流交浸”,以至交融完滿的。

世界對於個人來説就是一個對象化了的世界,每個人都有一個或無數個世界-沒有兩個人的思維是相同的,因而對於世界的印象也是不同的,於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美麗心靈》中的納什就活在自己的心靈世界中。這可能是唯心主義,然而人確是憑自己的感覺去認知世界的。

許多個夜晚在《東風破》(流行歌曲 周杰倫作曲)的旋律裏入睡,悠揚的二胡聲每每將我帶入未知的又似曾相識的世界,引動無盡的夾雜着哀愁與温暖的回憶與追思。“一個造出新節奏的人,就是一個拓展了我們的情感並使它更為高明的人”(18頁)如果一首新歌的新曲也算新節奏,那作曲家就是“高明的人”。這種新節奏也得符合人的審美心理-至少是部分人。沒有人的心緒和思維是相同的,同一個人在不同的“剎那”的心緒和思維也是不同的,那麼就有無數的“新節奏”等着人們去創造,去發現,來滿足這無數的心緒和思維,以應和它的節奏,引起它的共鳴和感觸。這種共鳴和感觸很多時候是由“回憶”引起的。當節奏與某一時候的心境相吻合,回憶便復甦,人便彷佛進入未知的又似曾相識的世界。“我們一般地能夠較為容易地生動地回憶‘動作’,超過單純的形式或色彩,所以魅惑力較之‘美’在同等的比例中對我們的作用要更強烈些。” (10頁)那麼對於音樂的“節奏”的“回憶”效果也説明了“節奏”所具有的“魅惑力”不亞於文學和繪畫,甚至超過它們的影響力。人的心靈是一個多麼奇妙的世界。

關於“美從何處尋”,我認為“美感”是人的心理現象。當我們説某樣事物是“美”的時候,其實是將自己的心理感受對象化到事物上去了,也就是“移情”,進而以為“美”是事物本身具有的屬性了。事物是否“美”,取決於它在人心裏引起的感受,沒有絕對相同的感受,也就沒有絕對相同的“美”和“美感”。

事物(世界)是存在着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存在於每個人的主觀世界裏的對外在世界的印象並不一定是真實的東西,但它存在於心理世界中,是“美”所由產生的主觀(心理)基礎。而真實的事物(有形或無形,可感或不可感)-沒有任何人為色彩的-存在於客觀世界之中,它構成我們感知“美”的客觀(物質)基礎。“美感”(心理感受)存在於人的心理世界中。

宗白華認為“美感的養成在於能空,對物象造成距離。”強調“隔”在美感上的重要,這大概就是所謂“距離美”。朦朦朧朧隱隱約約,霧裏看花水中望月,確能產生獨特的意境,引人遐想萬千。這是空間上的“隔”。至於時間上的“隔”,我想起曾看過的一篇文章,講印度人約會非常散漫,極不守時,讓別人在約定時間後等上一兩個小時是常有的事-而印度人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照他們看來,等待是一件樂事。在等人時,可以有無盡的想象,想象對方的容貌和表情,想象見面時的親熱和愉悦,何樂而不為。當然這對於嚴謹的德國人來説沒準會被認為是對他們的不尊重。宋人趙師秀有詩“有約不來過夜半,閒敲棋子落燈花。”一幅悠閒淡然的圖景。與朋友約好下棋,等到夜半朋友還沒到,便獨自敲着棋子,挑下燈花,卻不顯得惆悵,這大概也是等待時想象的快樂吧。“時間”與“空間”上的“隔”都給藝術增添了想象的成分,而這想象又造成心靈的“空”,也成藝術的空靈。王國維所説的“隔”則是指詩詞中的生僻詞句典故,不懂這些詞句典故便不能領會作者表達的意思,這就使觀者產生隔離感(往往不是距離美),這種隔離感不是想象可以彌補的,除非去查資料,而這樣就容易導致閲讀的不連續,破壞了意境的營造。這大概也是王國維反對“隔”,提倡“不隔”的原因。因此並非所有的距離都能產生美,它應該處於合適的範圍內,既不是完全如一的現象還原,也不至於大到不可捉摸,無可名狀。合適的距離才能使藝術空靈而不流於空乏,充實而不至於擠兑想象的空間。“一個藝術品,沒有欣賞者的想象力的活躍,是死的,沒有生命的。”(39頁)藝術家需要想象創作,藝術品也需要欣賞者的想象才能達到最大的昇華。

這一部分大致反映了宗白華先生的美學思想,關於他的美學思想我不再歸納羅列,這方面的研究已經有很多,我仍是冒昧地斷章取義,將其中一些我不大認同的觀點舉出來,並寫出自己的觀點。在第38頁第三段中,宗白華先生論述了“美”與“真”、“善”的關係,要求藝術滿足思想,“要能從藝術中認識社會生活、社會階級鬥爭和社會發展規律。”這只不過是“藝術為政治服務”、“文以載道”的另一種表述形式。中國古代的青銅器確實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生產力發展水平,但這不應該是我們藉由欣賞美的途徑。藝術品有“積澱”的美,但藝術家並不一定也沒必要載主觀上刻意加入這種“社會生活、社會階級鬥爭和社會發展規律”,而我們要作的欣賞、審美不是建立在分析藝術的這些功用的基礎上的。我們沒必要以歷史學家社會學家的眼光去尋找其中的深刻含義(雖然瞭解這些含義可能有助於我們更好地把握它的美),我們要做的是發現“樹”的形式美,而不需像植物學家和工匠那樣做細緻的分析。藝術性是藝術品的必然要求,思想性卻不總是伴隨藝術左右,這與“藝術須能表現人生的有價值的內容”不能混同。藝術不能承載太多與它自身無關或關係不大的東西,那樣只會增添它的負擔,偏離它自身原來的發展軌道,走向政治化,走向藝術自身的毀滅和終結。然而在現實世界中,“為藝術而藝術”只能是個美麗的幻想。

“意境是藝術家的獨創,是從他最深的‘心源’和‘造化’接觸時突然的領悟和震動中誕生的,它不是一味客觀的描述,像一照相機的攝影。”(79頁)這説明了繪畫(藝術)與照相機的區別。攝影所得的照片記錄的只是一種機械的真實,將一瞬間的光與影定格下來,在這一意義上説,照片比繪畫更能反映現實,它幾乎是絲毫不差(差別的只是精度)地記錄下真實的場景,將現象還原至本來面目。繪畫若在這一點上與其一較短長,必然技藝不如。這也許是十九世紀以來寫實主義繪畫不在佔據主流的原因之一。中國傳統山水畫論認為“似

者得其形,遺其氣,真者氣質俱盛”,崇尚“氣韻生動”。這種“氣韻”並不是虛幻而與現實毫無瓜葛的,這種“真”同樣要求“對自然現象作大量詳盡的觀察和對畫面構圖作細緻嚴謹的安排。”(李澤厚:《美的歷程》 169頁)中國五代畫家荊浩驚異於太行山之美,作了數萬本草圖,“方得其真”。這種“真”自然不是簡單的真實,畫家在作畫時,每一刻的心緒都不同,每一筆都是不同心緒的反映,繪成整體便是無數不同心緒的集合。可以説繪畫既是空間(平面)上點﹑線﹑色彩等的組合,又反映了時間上的心理凝積過程。在這一意義上説,一幅畫包含了無數幅畫,是無數個心理活動凝積的產物。因此畫是“流動”的,即“美在流動之中”(9頁)。

或認為就算攝影所得的照片不是“流動”的,那麼錄像總該是“流動”的,它真實記錄了事件的前後過程,應該是最真實的“真”。我認為錄像只是有限張(或者無數張)照片的連續展示而已,它在本質上仍然是相片,仍然只是機械的真實。無論多長的錄像,它總是有限的(時間和空間),註定它不能反應無限的時間和空間。一幅畫或許只描繪了一幅圖景,卻可以藴藏着無限的剎那,而相片雖然也可以讓人聯想,卻因為它過於形象,反而或多或少剝奪了欣賞者想象的權利,想象的空間喪失了,藝術性也就隨之削減了。

攝影的過程是機器的運作,只能反映“物理的目睹的實質(85頁)”,繪畫是畫家用畫具混合了自己的心緒、情感、記憶創作出的給欣賞者以無盡想象空間的藝術品。這也許已經決定了二者在藝術性上的區分了。

第3篇

宗白華一生著述不多,雖與朱光潛先生是同時代的人,年紀相仿,但是他卻不像朱光潛一樣著述甚多,宗先生極少寫作,《美學散步》是先生生前唯一一部美學著作。這部著作教給我們如何欣賞藝術作品,如何理解欣賞美及怎樣建立審美態度。“美學散步”顧名思義,我們應當懷着一種輕鬆愉悦像散步一樣徜徉肆恣,有感即發。我們可以一邊散步一邊享受宗先生在這部書裏給我們搭建的亭台樓閣,花草樹木。

宗先生翻譯萊辛的《拉奧孔》裏有一段具有代表性的文字,“凡是荷馬不能按照着各部分來描繪的,他讓我們在它的影響裏來認識。詩人呀,畫出那“美”所激起的滿意、傾倒、愛、喜悦,你就把美自身畫出來了。”舉個例子,特洛伊戰爭是以爭奪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海倫為起因,當海倫到特洛伊人民的長老集會面前,那些尊貴的長老們瞥見她時,一個對一個耳邊説:“怪不得特洛伊人和希臘人為了這個女人這麼久忍受苦難呢,她看來活像一個青春永駐的女神。”還有什麼能給我們一個比這個更生動的美的概念,當這些冷靜的長老們也承認她的美是值得這一場流了許多血,灑了那麼多淚的戰爭呢?所以,有時候通過“美”周圍的人事物襯托出來的美以及“美”自身給周圍人事物產生的影響比直接描述‘美’更有渲染力和表現力。

書中在《詩和畫的分界》一章中提到:“詩和畫各有它的具體的物質條件,侷限着它的表現力和表現範圍,不能相代,也不必相代。但各自又可以把對方儘量吸進自己的藝術形式裏來。詩和畫的圓滿結合(詩不壓倒畫,畫也不壓倒詩,而是相互交流交浸),就是情和景的圓滿結合,也就是所謂的‘藝術意境’”。詩寫的好自然而然就在我們心裏描繪出一幅畫,而一副好的畫也是充滿了詩意。

在我國古代抒情詩裏有不少是純粹的寫景,描繪一個客觀世界,不寫出主題的行動,甚至於不直接説出主觀的情感但卻充滿了詩的氣氛和情調,如唐朝詩人王昌齡的《初日》:“初日淨金閨,先照牀前暖。斜光入羅幕,稍稍親絲管。雲發不能梳。楊花更吹滿。”這詩裏的境界很像一幅近代印象派大師的畫,詩裏並沒有直接描繪這金閨少女,然而一切的美是歸於這看不見的少女的,這是多麼豔麗的一幅油畫啊,在一個晨光射入的香閨,日光在這幅畫裏是活躍的主角,它從窗門跳進來,跑到閨女的牀前接着穿進了羅帳,輕輕撫摸一下榻上的樂器,枕上的如雲美髮還散開着,楊花隨着晨風春日偷進了閨房親暱的躲上那枕邊的美髮上。這首詩雖寫“無我之境”,而每句每字卻反映出自己對物的撫摸,和物的對話,表現出對物的熱愛,像這首詩裏,純粹的景就成了純粹的情,就是詩。

德國近代大畫家門採爾有這樣一幅油畫:那畫上也是燦爛的晨光從窗門撞進了一間卧室,乳白的光輝浸漫在長垂的紗幕上,隨着落上地板又返跳進入穿衣鏡,又從鏡裏跳出來,撫摸着椅背,我們感到晨風清涼,朝日温煦。室裏的主人是在畫面上看不見的,她可能在屋角的牀上坐着。門採爾這幅畫全是詩,也全是畫。畫裏本可以有詩。但若把畫裏的每個部分都飽吸進濃情蜜意那就成了畫家的抒情作品。

雖説詩畫相通相容但有相互獨立,但個人總覺得詩比畫更有意境,雖然詩歌不如油畫那樣光彩奪目,直射眼簾,但詩歌的這種看不見的意境更能豐富和加深情緒的感受。

美從何處尋?如果我們的心靈起伏萬變,經常碰到情感的波濤,思想的矛盾,當我們身在其中時,恐怕嚐到的是苦悶,而未必是美。只有將你自己的心具體的表現在形象裏,那是旁人會看見你的心靈的美,你自己也才真正的切實地具體地發現自己的心靈美。同樣,你也可以發現美的對象,這“美”對於你是客觀存在,不以你的意志為轉移。書中寫到你的意志只能指使你的眼睛去看她或不去看她,而不能改變她。這就是美的客觀性,我們認識到美的客觀性了,就不要試圖去改變她,徒勞無功,美不但是不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存在,反過來,它影響着我們教育着我們,提高我們生活的境界和情趣。宗先生在書中説只有你把美表現出來別人才會發現你的美,無論是樣貌還是心靈都需要表現出來才可以。只有善於發現美才能更好的把她表現出來。

書中在《美從何處尋》這一章節裏提到一個女子郭六芳為自己家鄉長沙作詩的事,她沒有發現整天生活的地方有多麼美,而當等到自己對自己的日常生活有相當的距離後,從遠處來看,才發現家在畫圖中,融在自然的一片美的形象裏。自己住在現實生活裏,沒有能夠把握它的美的形象,由此可見,有時候,發現美需要我們置身其外,就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樣的道理。發現美表現美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培養一種審美意識。

在《論文藝的空靈與充實》中宗先生談到,精神的淡泊,是藝術空靈化的基本條件。讀到這裏的時候,不禁觸發了我多愁善感的神經線。現在的許多作家文藝工作者都過於功利化,置身語世俗之中無法自拔,再也不能像東晉陶淵明那樣淡泊,現在的大多數人都是隨波逐流,波紋怎麼動,思想就怎麼流,獨到見解越來越少,使得當今文藝作品的價值倒是淡化了不少。

陶淵明的作品我們都愛讀都愛看,那是因為他的作品純粹,他個人精神上的淡泊名利,造就了藝術上的空靈化,因此才揮灑出那麼多佳作,流傳至今並廣為傳頌。如果一個人不受現實的束縛,懷着一份難能可貴的淡泊搞創作那才能扣動我們讀者的心絃。產生歷久彌新的感受。而不是給我們過眼雲煙的感覺,連一點感受都產生不了。

在《中國美學史中重要問題的初步探索》一文中,提到:“一切藝術的美,以至於人格的.美,都趨向於玉的美;內部有光彩,但是含蓄的光彩,這種光彩是極絢爛,又極平淡。”玉的美,即“絢爛之極歸於平淡”的美。由此可見,對於錯彩鏤金的美和芙蓉出水的美,宗白華先生更傾向於後者。

對於這兩種美做選擇,我也會選擇後者,因為芙蓉出水的美真實且天然。舉個最通俗的例子,若是眼前有兩個美女,一個是天生麗質,一個用脂粉堆砌,想必大多數人都會更欣賞第一個沒吧,因為她更真實更可愛。同樣,中國的水墨畫和西方的油畫對比,我也更喜歡中國的水墨畫,因為它淡雅簡單,給人的美感更自然流暢,不着雕飾。

同樣,在藝術中,我們更要着重表現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人格,而不是追求文字的雕琢。陶潛作詩和顧愷之作畫都是突出的例子。王羲之的字也沒有漢隸那麼整齊,那麼有裝飾性,而是一種“自然可愛”的美。在現在我們生活的時代裏,太多的浮誇雕飾美給我們造成了一種視覺的疲乏,而每當我們心煩意亂或生活壓力大時還是會選擇親近自然來放鬆心情。觀賞名山大川等美麗的自然風景來緩解情緒上的壓抑。可見,芙蓉出水的自然之美相較於錯彩鏤金的後天之美更能贏得我們心靈的青睞。

在讀這本書時,給我感動的不僅僅是宗白華先生淵博的美學知識和獨到的見解。最關鍵的還是宗白華先生對待藝術的那種一絲不苟的嚴謹態度。這是值得我們學習的一種精神不只是適用於藝術審美領域,而是適用於我們的一生,無論是做學問還是做人做事都需要這種態度。白宗華先生把中國美學推向了極至,後人很難再出其右,但我們還應藉着散步者的靈光走進茫茫的天地間不斷求索,對於這樣一位源生於傳統文化、洋溢着藝術靈性和詩情、深得中國美學精魂的大師以及他散步時低低的腳步聲,在日益強大的現代化的機器轟鳴聲中,也許再也難以實現了。就像編者説的那樣,願每一個心靈豐沛的人都能讀一讀她。

第4篇

藝術欣賞就是對美的發現與感悟,那麼美在哪裏呢?美就在你自己心裏,《美學散步》讀後感。畫家詩人創造的美,就是他們的心靈創造的意象,獨闢的靈境,那麼什麼是意境呢?作者給我們分析到,人與世界接觸,因關係層次不同,可有五種境界:

功利境界主於利,倫理境界主於愛,政治境界主於權,學術境界主於真,宗教境界主於神。但界乎後二者的.中間,以宇宙人生的具體為對象,賞玩它的色相、秩序、節奏、和諧,藉以窺見自我的最深心靈的反映;化實景而為虛境,創形象而為象徵,使人類最高的心靈具體化、肉身化,這就是“藝術境界”。

藝術境界主於美。所以一切美的光是來自心靈的源泉,沒有心靈的折射是無所謂美的。所以説一片自然風景是一個心靈的境界。意境是情與景的結晶品。所以中國藝術家不滿足於純客觀的機械式的模寫,而總是要在對對象的反映中折射出人格的高尚格調。靜穆的觀賞和飛躍的生命構成藝術的兩元。於是,中國藝術意境的創成,即須得屈的纏綿悱惻,又須得莊子的超然空靈。纏綿悱惻,才能一往情深,深入萬物的核心,所謂“得其環中”。超然空靈,才能為鏡中花,水中月,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所謂“超以象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不但是盛唐人的詩境,也是宋元人的畫境。“以追光攝影之筆,寫通天盡人之懷”,這兩句話表達出了中國藝術的最後理想和最高成就。

唐宋的詩詞、宋元的繪畫莫不如此。中國那些最偉大的藝術品境界,都植根於一個活躍的、至動的而有韻律的心靈。

第5篇

?美學散步》是宗白華先生的代表作,也是他生前惟一一部結集出版的美學著作。作者沒有建構什麼美學理論體系,而是用他行雲流水般的抒情筆觸、愛美的心靈引領讀者去體味來自生活中無所不在的藝術美,待得我散步歸來,我發覺自己的心靈得到了昇華與淨化。對於體味中國藝術至境,宗白華原則的是從“錯彩鏤金”走向“芙蓉出水”,以他特有的方式將中國美學的各方特色熔鑄出來並標舉到了極致。

宗白華先生認為,美學的內容,不一定在於哲學的分析、輯的考察,也可以在於個人的行動所啟示的美的體會和體驗。他的美學研究不重哲學的分析、邏輯的考察,而重趣談、風度、藝術和審美的體驗;不是從邏輯定義和概念辨析出發,而是從美的體會或體驗出發;不是糾纏於本質、對象、特徵等美學理論的空泛討論,而是憑藉自己深沉的心胸去充分領略、感受大自然、藝術人中的生命美、境界美。

宗白華美的態度是超俗的,又是入世的。他在書中展示了一個美的人生和宇宙,充滿了親切感與家園感。宗先生從一丘一壑一花一鳥中發現了“宇宙是無盡的生命”,也發現了它是“平整的秩序,圓滿的和諧”。英國詩人勃萊克的“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國”就是這種描述的最景緻的詩句。沒有一種以天地為廬而又悠悠自足的博大情懷,沒有一種能澄情以觀道的空明澄澈,是不可能發現這種生動與清和的美的統一。而他似乎輕而易舉地領悟到了美的神韻,如在拈花微笑間頓悟了一切聲光,色彩和形象中微妙精深的律動和氣韻。

任何一個愛美的中國人,任何一個熱愛中國藝術的人,都應該讀這部書——《美學散步》。

在現代中國美學史上,有兩位泰山北斗式的人物,朱光潛與宗白華。兩人年歲相仿,是同時代人,都是學貫中西、造詣極高的.,但朱光潛著述甚多,宗白華卻極少寫作;朱光潛的文章和思維方式是推理的,宗白華卻是抒情的;朱光潛偏於文學,宗白華偏於藝術;朱光潛更是近代的,西方的,科學的;宗白華更是古典的,中國的,藝術的;朱光潛是學者,宗白華是詩人。這部書是宗白華美學論文的第一次結集出版。宗白華是五四新文化大潮衝出的新一代學人,早年曾留學歐洲,足跡踏及藝術之都巴黎。20xx年代他出版過詩集,他本來是個詩人。青年時期對生命活力的傾慕讚美,對宇宙人生的哲理沉思,一直伴他前行,也構成了他美學篇章的特色。這個集子裏的文章,最早寫於1920年,最晚作於1979年,實在是宗白華一生關於藝術論述的較為詳備的文集。

他沒有構建什麼美學體系,只是教我們如何欣賞藝術作品,教我們如何建立一種審美的態度,直至形成藝術的人格。而這正是中國藝術美的精神所在。宗白華曾在《蒙娜麗莎》原作前默坐領略了一小時,他常常興致勃勃地參觀國內的各種藝術品展覽會,即使高齡仍不辭勞苦。他更是一位欣賞家。集子裏這些文章相當準確地把握住了那屬於藝術本質的東西,特別是有關中國藝術的特徵。

因此,閲讀這部書本身,就是一種藝術的享受,作者用抒情化的語言引領我們進行藝術的欣賞,書名叫《美學散步》,我們且到這個大花園裏走走,看作者給我們營造了怎樣的亭台樓榭、花樹池石。

第6篇

在生活中,我們會問:“什麼是美?”目前對於我而言,美是一種抽象性的概念,更多的是一種感受,思想。而觸動我最深刻的是,美該從何處尋?書中作者説到“如果你在自己的心中找不到美,那麼,你就沒有地方可以發現美的蹤跡。”我們會犯這樣的一種錯覺,會為着尋美本身而去尋美,卻往往忽視近在身邊的美。其實,美就在於你的心,你對美的理解那便是在於你的自身感覺、情緒與思維。而很多時候,美不僅僅是人的主觀意識,還是一種客觀的對象和存在。

美是隨處可尋的。比如人的一句話,就是你的心要具體地表現在形象裏,可以反映一個人的真實想法甚者人可以發現你的心靈之美;語言就是美的形象化,因為美具有靈性與人性。

那麼在尋美的過程中,只在自己的心裏尋美的蹤跡同樣是有問題的'。尋美需要擺脱自己心的狹隘及目之所見的範圍,而是要由大及小地審美,尋美。美的形象化不是形式,而是形式與內容的統一。美是動態的過程,對美的線條,點、色、形、音、韻都表現着內容的價值,意義與情感。簡言之,即對美的直觀感受便是要在結合人自身的生活體悟與價值觀進行動態契合。因而尋美的準備便是心的陶冶,心的修養和鍛鍊。

有人曾在生活中得出這樣的結論:美是不存在的。他們認為現實生活中可以直接接觸到的東西,只不過是簡單的線,點或者一堆東西的堆砌而成的。美是唯心主義的東西,無需探討。而這種對美的白色的,機械的死的評論,這樣價值觀下的外部生活便是無趣的,索然無味的。所以,我更加願意相信這個世界存在着美。它是與真,善一種值得人類社會努力追求的事物,是哲學探討和建立的對象。

哲學求真,道德或宗教求善,介乎二者之間表達我們情緒中的深境和實現人格的協和是“美”。宗教有着熱情的澆灌,哲學有人生智慧與宇宙觀念,美的實現載體(即“文學藝術”)則在汲取與融合這兩者的基礎上,表現着人生,流露出人的情感個性與人格。

常言道:“距離產生美”。即是在説明美感的形成在於對物象造成距離,在於能空。美是在距離化、間隔化條件下誕生的。但是,最重要的是,美的“靜照”起點在於空諸一切,心無掛礙,和世務的絕緣也就是所謂的萬物靜觀皆自得。美在於心靈內部的“空”,精神的淡泊。所以,在時下世事紛擾的世界,美更需要我們本着純摯之心去創作,去品味。

尼采説藝術世界的構成由於兩種精神組成:一是“夢”,夢的境界是無數的形象(如雕刻);一是“醉”,醉的境界是無比的豪情(如音樂)。這豪情讓我們體驗到生命裏最深的矛盾,廣大的複雜的糾紛,這便是“實”。

藝術的最高境界由能空,能捨,而後能深,能實,然後宇宙生命中的一切理一切事不無把它的最深意義燦然呈露於前。“真力彌滿”,則“萬象在旁”。美就是如此美麗!

第7篇

羅素曾説:“對愛情的渴望,對知識的追求,對人民苦難不可遏止的同情心,這三種純潔而又無比強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美可以在愛情上,也可以在知識上,也可以在人民上,人生中美學無處不在,使之豐富、優美而變的有意義。

讀宗先生的《美學散步》,除了書中美的風景以外,感受到的是撲面而來的生命氣息,是生命的節奏和對人生的關懷。美學的人生建立文學藝術上的',從而人生的“美”,是靠文學藝術所實現的。文中有提到:文學藝術的左鄰“宗教”,與其右鄰“哲學”,他們都表達我們情緒中的生境和實現人格的和諧,“宗教”是對人生的熱情的灌溉,表達着許多人的人生的信仰,哲學是人生中所攜帶的人生智慧,宇宙觀念,使其能執行。“人生批評”和“人生啟示”的任務。“藝術”,“宗教”,“哲學”,其三者組成了美學,他們組成的境界,這就指示着生命的真諦,宇宙的奧祕,乃至那美學人生。

文中有寫到:文藝境界的廣大,和人生同期光大,他的深邃,和人生同其深邃,是多麼豐富,充實,孟子曰:“充實之謂美”,這個話當做如是觀。然而它又需超凡入聖,獨立於外項指標,評他獨創的形象創造一個世界,冰清玉潔,脱盡塵滓,這又是何等空靈,空靈和充實是藝術精神的兩元。空明的決心容納着萬境,萬境浸入人的生命,染上了人的心靈所以靈氣往來是物象呈現着靈魂生命的時候,是美感誕生的時候。因此,美就由此而來,帶着空明和充實,來到了美學人生。

美的散步絕不是要飛到奇景妙物處參看,許多時候就是自己的一點充實,一點空靈的創造也會展現出奇絕的美妙,美學的人生。

第8篇

最近讀到一兩本關於美學的書籍,我慶幸自己能夠想到讀它們,因為在此之前對於美學我是個門外漢(現在也不算內行),更不瞭解到底什麼是美。讀易先生的《破門而入——講美學》,才知道美學不是教你“裝房子、買衣服、交女朋友”,而是相當大的一個社會科學,它原本是在各藝術門類學科之上的學科,是個統領。抽象而枯燥其實才是美學研究的特點,因此西方美學的大家也都是哲學家,比如柏拉圖、蘇格拉底,還有康德和黑格爾。既然美學也是哲學,她就必定具備哲學求真理的特點,但什麼是才是真正的美,如同哲學裏其他問題一樣,往往是沒有統一答案的。雖然易先生講的深入淺出、幽默風趣,讀此書我仍然費力,因為它需要一顆極其抽象的哲學的頭腦。

真正有點感覺的是讀宗先生的《美學散步》。此書較為具體,如同書名,彷彿是在美學的境地裏做一次心靈的散步,詩樂書畫,悠哉美哉,還可收穫良多。正如他在前言裏説到的:散步的時候可以偶爾在路旁折到一枝鮮花,也可以在路旁拾起別人棄之不顧而自己感興趣的燕石。無論鮮花或燕石,不必珍視,也不必丟棄,放在桌上可以做散步後的回念。

説這兩本書究竟與我與中秋又何干呢?不,我想真正對美有困惑的人,是看得出來干係的。宗先生在“美從何處尋”這章中,講到了尋找美的兩種方法:“移我情”和“移世界”。移我情就是改造我們的情緒和思想,使之能夠發現美並創造的表達美,以成為藝術。“我們的情感要經過一番洗滌,克服小己的私慾和厲害計較才能發現深度的`美。”移世界就是改變世界的現象,使它能夠成為美的對象。比如月亮,就常常被用來美化世界。雖然宗先生一直強調美是客觀存在的,但在我看來,無論移我情還是移世界,都將是人為的主觀的對美的探尋。

當代社會機器轟鳴、網絡發達,人們早已沒了賞月的閒情,更別説這晚無月的中秋。問題是這樣的美境就丟失了嗎?如果所有的物質我們都看不到美,一切都只是原子分子,那麼“世界是不是就變成了灰白色的骸骨,機械的死的過程了?”都市人常常要麼困惑生活無趣,要麼只顧忙碌焦慮,無法發見身邊的美,為什麼呢?“我們在自己的心裏找不到美,那麼就沒有地方可以發現美的蹤跡!”如果一個人情感波折、思想矛盾,恐怕嚐到的是苦悶,而不會是美,所以,“忘掉自我,忘掉自己的情緒的波動、思想起伏,不把自己關在狹小的心的圈子裏,不只是在自己的心裏而是到廣闊天地裏去尋找美”,我們才能真正找到美。

這大概是我這樣的都市人去找這樣的書來讀的原因吧!

第9篇

?美學散步》裏給我印象較深的是以下內容:詩、畫的美及兩者的關係、書法、音樂和建築、國外的雕塑,以及藝術意境和從藝術中反映出來的哲學理念。作者的文字流利、內容豐富優美、見解獨到。

關於詩和畫的分界,作者認為:詩傳畫外意。詩留給人更深長的想象空間,他列舉了達芬奇用了四年時間畫出的蒙娜麗莎的眼睛。有時候詩有畫龍點睛的作用,就像一些攝影作品的題目一樣,能夠拔高藝術作品境界。另外,詩還能詠時間,而畫只能捕捉瞬間。

很多詩像印象派,比如王昌齡的《初日》:初日淨金閨,先照牀前暖;斜光入羅幕,稍稍親絲管;雲發不能梳,楊花更吹滿。多麼美妙的一副香閨畫啊。“歸來笑拈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今日忽從江上望,始知家在圖畫中。”“太陽的光,洗着她早起的靈魂。天邊的月,猶似她昨夜的殘夢。”自然無往而不美。何以故?以其處處表現這種不可思議的活力故。照相片無往而美。何以故?以其只攝取了自然的表面,而不能表現自然底面的精神故。要有發現自然中美的眼睛,心中要有詩的意境。“意境是情與景的結晶。”王安石詩:楊柳鳴蜩綠暗,荷花落日紅酣,三十六陂春水,白頭相見江南。“半江殘月欲無影,一岸冷云何處香。”

中國各門傳統藝術(詩文、繪畫、戲劇、音樂、書法、建築)往往相互影響,甚至相互包含(如詩文、繪畫中可以找到園林建築藝術所給予的美感或園林建築要求的美,而園林建築藝術又受詩歌繪畫的影響,具有詩情畫意)。作者將中國傳統的美感或美的理想(詩歌、繪畫、工藝美術等)歸納為兩類:芙蓉出水的美和錯採鏤金的美。其中,魏晉六朝是一個轉變的關鍵。陶淵明的詩顧愷之的畫王羲之的字都是一種自然可愛的美,漢賦、明清的瓷器、京劇舞台上濃厚的彩色的美是錯採鏤金的美。作者極推崇魏晉,因為這之前—漢代—在藝術上過於質樸,在思想上定於一尊,統治於儒教;這時代之後—唐代—在藝術上過於成熟,在思想上又入於儒、道、佛三教的支配。晉人的美,是這全時代的最高峯,傾向簡約玄澹、超然脱俗。

埃及、希臘的建築、雕刻是一種團塊的造型,中國古代的繪畫不重視立體性,而注意流動的線條,把形體化成為飛動的線條,着重於線條的`流動,因此使得中國的繪畫帶有舞蹈的一位。國外的很多畫家、雕刻家注重光和影,中國話卻是線的韻律,光影都不要了。這一定程度上受到中筆墨的影響。西方畫家是由幾何、三角構成透視學的空間,,而中國畫是詩意的創造性的藝術空間。西洋在埃及、希臘以來傳統的畫風,是在一幅幻現立體空間的畫境中描出圓雕式的物體,特重透視法、解剖學、光影凹凸的暈染。中國畫法不重具體物象的刻畫,重意境。西畫的透視法是畫家立在地上平視的對象;中國畫的透視法是提神太虛,從世外鳥瞰的空間立場。中國畫的空間構造,既不是憑藉光影的烘染襯托,也不是移寫雕像立體及建築的幾何透視,而是顯示一種類似音樂或舞蹈所引起的空間感型。

歌德説:建築是冰凍住了的音樂。中國的建築、園林、雕塑中都潛伏着音樂感—即所謂韻。中國園林建築喜歡用生氣勃勃的動物形象,飛動之美,是中國古代建築藝術的重要特點。相較而言,希臘建築的雕刻,多半用植物葉子構成花紋圖案,中國的植物花紋直到唐代以後才逐漸興盛起來。中國慣用園林來處理空間美感,如天井、院子。園林中的設計除了“遊”中“望”,還可以“借景”。山水是詩人畫家書寫情思的媒介,藝術境界不是一個單層的平面的自然的再現,而是一個境界層深的創構。中國人愛在山水中設置空亭一所,作為山川靈氣動盪吐納的焦點和精神聚集的處所。靜穆的關照和飛躍的生命構成藝術的兩元,也是構成“禪”的心靈狀態。

第10篇

?美學散步》是一本不厚、很小的書籍,可是裏面的思想卻熠熠發光。作者是宗白華先生,因為作者是個詩人,所以整本書的主要風格是詩意濃厚,閒適舒緩,令人讀起來非常有趣味,不會失於泛泛而談,但又不至於過於深奧難懂。

當你翻開這書時,便會想全心全意一氣呵成地看完,不希望中間會有任何間斷,因為在看的過程中經常會遇見令人拍案叫絕的美言好句。完整地研讀有助於對這本書裏的所有思想有一個整體的感受,對其中東西方文化碰撞有更為深入的把握。當我真的如飢似渴地將這本書狼吞虎嚥般讀完之後,還是手不釋卷。於是我又想重新仔仔細細地將其中所有的`思想品味一番,咀嚼一番。所以我採用了通讀和精讀兩種方法。通讀只讓我對這本書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全書風格上講,文筆優美,行文如雲捲雲舒,自然而閒適。從其內容來説,交融中西,有很深沉的哲學藴於其中,不會艱澀難通,但是你也不能馬上獲得其中真意,要如散步般,逢到一處好景緻時,便要駐足細賞。《美學散步》這部書就是這樣的,行到思想靈光閃現處,要靜下心來思考,比照自身,有何感悟。這一功夫是後來在細讀的過程中才慢慢體會出來的。

今還記得裏面有引用李麗對宗白華《美學散步》的評論,她是這樣説的:“‘散步’當中有古老周易演繹我們祖先‘天人合一’觀念的直觀、感知和體驗;有禪宗以淨的心去體悟觀照萬物的境界;有老莊、玄學追求的靈氣飛揚的思辨智慧;有亞里士多德的明晰合邏輯的理性色彩;有休姆經驗主義哲學中對感官體驗的重視;有康德把時空作為人類感知方式,把心靈作為理解世界的重要方式的真知灼見;有黑格爾否定的思考的辯證思維;還有在20世紀中西文化碰撞中為人們普遍運用的比較中見同異,同異中辨特徵的方法,以及文化溯源的方法。”我非常同意李麗精警的評價,而且她表達的是那樣的緊湊。

第11篇

當我把《美學散步》從圖書館給借回來後,發現它的內容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全是專業術語而且文謅謅的學術著作,而是文辭優美、洋溢着藝術靈性和詩情的美學奇葩。

閲讀這本書確實是一種享受,宗白華先生用他抒情的筆觸、透徹的感悟引領讀者體味中西藝術的精髓,待我們“散步”歸來,就會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心靈和靈魂得到了很好的淨化和昇華。宗白華先生用自己的心靈和靈魂感受着世間萬物,並用行雲流水般流暢美妙的文字將其訴諸筆端。在宗先生看來,散步是自由的,但並不因此就絕對是非邏輯的,亞里士多德在“散步”中建立了體系性思想,莊子在“散步”中領悟到了宇宙的玄妙,達·芬奇在散步中捕捉到了美的真諦。在各種美學現象和藝術門類之間,“散步”是梳理美學、藝術學思想、親近藝術靈動的方法;在中西美學之間,“散步”是凸顯中國傳統美學個性精神的方式。

在讀這本書的過程中,我上網搜索過一些關於宗白華先生的信息,原來宗白華先生與朱光潛、蔡儀、高爾泰、李澤厚並稱為中國當代五大美學家,宗白華先生的治學特點是不建體系,而是注重對藝術的直接感悟。就正如劉小楓對宗白華先生的評價那樣:“作為美學家,宗白華先生的基本立場是探尋人生的生活成為藝術品似的創造,在宗白華先生那裏,藝術問題首先是人生問題,藝術是一種人生觀,藝術式的人生才使有價值、有意義的人生。”

宗白華先生的美學思想生成和發展於中國面臨軍事和學術危機的特殊的'歷史時期,古老的祖國既面臨政治、軍事的壓力,又面臨學術的危機。在排山倒海的“西化”風潮中,他並不隨波逐流,堅持以中國傳統的美學為根基,以西方思辨的成果為參照,凸顯對中國古典美學的梳理和闡發。

他在用他自己的看法引導我們去欣賞中國的詩歌、繪畫、音樂。他曾坐在《蒙娜麗莎的微笑》前默默領略了一小時,我不禁為宗先生對藝術對美近乎痴狂的態度而慚愧,在這個燈紅酒綠的繁華社會中,已經很少有人可以有着這麼平靜的心態去欣賞藝術。我不但要吸取宗白華先生的美學知識,也要學習宗白華先生對待藝術的那種態度。

在這本書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在《中國美學史中重要問題的初步探索》一文中,提到:“一切藝術的美,以至於人格的美,都趨向玉的美:內部有光彩,但是含蓄的光彩,但是這種光彩是極絢爛又極平淡。”由此可見,對於芙蓉出水的美和錯採縷金的美,宗白華先生更加偏向於前者。

如果要我在這兩種美中做選擇,我也會選擇前者,因為芙蓉出水的美真實而且天然。正如中國的水墨畫和西方的油畫相比,我更喜歡中國的水墨畫的淡雅和簡單,其實詩詞畫都類似,有時候太滿了反而不妙,要懂得適當的留白才是高手。

宗白華先生在發現美的時候,態度既是超脱的,又是入世的,他為我們讀者展示了一個極美的人生和宇宙,這裏充滿了親切感和家園感,宇宙之大,無非虛實相生,美無處不在。宗白華先生從一丘一壑中發現了“宇宙是無盡的生命,豐富的動力學”。也發現了它是“平整的秩序,圓滿的和諧”。英國詩人勃萊克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天堂”正是這種景緻的準確描繪。

沒有一種以天地為廬而又悠然自足的博大情懷,沒有一種能澄清以觀道的空明澄澈。宗白華先生如在拈花微笑間頓悟了一切靈光的高僧,中國美學遇到他真可謂幸運,他學貫中西,中國美學特色被熔鍊出並標舉,最終被貫入了一種深沉摯厚的生命意識。

一切美的光是來自心靈的源泉,沒有心靈的折射是無所謂美的。

看完這本1997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再版的《美學散步》,感覺正如編者在重版説明中講到的:“我們懷念那拄着手杖,徜徉在未名湖畔的身影;我們品味着散步聲中留下的道道靈光。願每個心靈豐沛的人都能讀一讀她。”

我們要從宗先生成功的學術研究中吸取營養,在積極吸納西方文化有益成果的同時,立足於中華民族的文化,大力凸顯民族文化的個性精神,也只有這樣,才能使中國文化因其獨特的個性魅力在世界文化之林彰顯出奪目的光彩。

第12篇

宗白華先生統論東西,涉及到的內容廣雜精微,從雕刻到繪畫、詩文、哲學,均有敍述。縱向上,時間跨度也大,但有很多的論述都落點於魏晉南北朝時期。

魏晉時期一是老莊大行其道,梵剎旁入,清談盛行,哲學玄學發展,一是文藝興起,文學脱離政教走向抒情,文學批評理論發展,繪畫書法亦大有成就。乍而觀之,的確訝異於“目送歸鴻,手揮五絃。俯仰自得,遊心太玄”的通脱渾然。但細思這種清玄的美,立於昏暗動盪的時局上,大小謝再清發圓美,也無法消退南渡悲哀,後來北齊南樑亂局昏聵更不必論。從這個角度上再回到“道”與“自然”,我無法不説除了純粹美學的享受外,還有一絲堵塞。有時候我覺得魏晉的純然超脱總有鏡中月水中花的虛無縹緲之感。或許正因現實之岌岌可危才更轉向於無垠的藝術天地,但苦悶與憂愁難以根除,總會在一些細微末節之處顯露。不過酒藥之盛,玄言之虛,性情之奇,成為流俗後再觀就不復原初之味了,既然逐漸成為定式,後人只需神往金谷宴集的風雅吧。

宗白華先生論古典美學的文章中,反覆提及的還有中國人的宇宙意識。“生命本身體悟‘道‘的`節奏,以境相象徵宇宙人生的真跡。”這種渾融一體,物我不分的宇宙觀念,塑造了中國人的美學心靈。因此有靜觀,有拈花,有“心隨物轉”,有“情往似贈,興來如答”。因這自然非為客,實為我,我心如天地心,所以詩心亦映天地。儘管宗白華先生這本集子以“散步”為名,自雲不成體系,但這統一的宇宙觀仍串聯引起了全篇。宗白華先生理想的美學形態,或許就是以與藝術血肉交融的詩心,觀照整個的美的世界,詩意地面對自然外物人生?

第13篇

山川草木,泥牆黛瓦。究竟是什麼在夢境裏時隱時現?是自然的造化還是本心的感受讓我看見落照裏白帆點點的月夜的海,聽聞那海潮如訴衷曲的絮語。

行走在中國的文化檐廊裏,天空的白雲貌似永久飄逸,覆成橋畔的垂柳給人無限的遐思。月總是出現在詩人的心腑裏,“坐久渾忘身世外,僧窗凍月夜深明”,靜穆的月夜不禁讓人寒意頓起。“今夜月明入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月又被描摹成念鄉的使者。詩人對月的無盡感懷使月的姿態豐富多彩,美滲透在詩人的筆下。朝陽下無意瞥見一枝帶露的花,感覺着它生命的.新鮮,生意的無盡,自由而無所掛礙,便產生了無窮的不可言説之美。美還在同情裏,美在同疏林透射的斜陽共舞中,美在同藍天閃閃的星光合奏中,美在同黃昏初現的冷月齊顫中。無限的同情對於星天雲月,鳥語泉鳴,死生離合,喜笑悲啼。同情是一種情感的交融與共振,亦是美之所藴含。羅素曾説:“對愛情的渴望,對知識的追求,對人類苦難不可遏止的同情心,這三種純潔而又無比強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他從對人類的同情中獲得幸福的動力,但是同情更是可以移至山川草木,亭台瓦樓乃至萬事萬物,就像是雖然走進原野,發現花能解語,鳥亦知情,亦覺得山水雲樹,月色星光是我們有知覺,有感情的姊妹同胞。這樣,美就漫步在純潔的同情之中。

再轉閣遊行於文學藝術境界之中,恍惚如乘上一葉小舟遊蕩在山水詩畫中觀摩亭岸垂柳,飛鳥掠痕。方士庶在《天墉庵隨筆》裏説“山水草木,造化自然,此實境也。因心造境,以手運心,此虛境也。虛而為實,是在筆墨有無間——故古人筆墨具此山蒼樹秀,水活石潤,於天地之外,別構一種靈奇。或率意揮灑,亦皆鍊金成液,棄滓存精,曲盡蹈虛揖影之妙。”美,美在意境裏。元代湯採真説:“山水之為物,稟造化之秀,陰陽晦冥,晴雨寒暑,朝昏晝夜,隨形改步,有無窮之趣,自非胸中丘壑,汪汪洋洋,如萬頃波,未易摹寫。”山水成了書寫情思的媒介,美雖在意境裏但也要寄託在實物下,而也只有大自然的全幅生動的山川草木,雲煙明晦,才足以表象我們胸襟裏蓬勃無盡的靈感氣韻。意境的抒揮使美得以具化而又閃透着一種朦朧的色彩,就好比讚賞那樹的蒼翠遒勁,美被加於樹之上,但意境裏卻閃透着一種基於樹卻高於樹的朦朧之美。意境裏所渲染的生命化,傳神化,妙悟的體驗才是給人心靈美感撞擊的三大源泉。草之靈悟,花之嫵豔,木之堅韌無不見諸於詩人構築的意境之下,使得描摹的物象愈發鮮明活潑。

最後徜徉在藝術寶庫的大殿裏,美更是難以勝收。韓愈曾説:“旭善草書,不治他技,喜怒窘窮,憂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有動與心,必以草書發之。”不難看出,張旭的書法不但書法自己的感情,也表達出自然界各種變動的形象。這些形象在他的書法裏不是事物的刻畫,而是情景交融的“意境”,像中國畫,又似音樂,似舞蹈,又似優雅的建築。書法家的一撇一捺,一轉折一彎鈎,都能再現其書寫時的心境,比如某個彎鈎出現裂點,顏色偏深,那想必是書法家心緒不寧,或為外物所擾,或為心內波瀾;而有時筆畫順暢,一氣呵成,遒勁有力,又能窺見其行雲流水,舒暢感懷的閒境。再轉至音樂節律,無不輻射出幻境之美,音樂使聽者心中幻現出自然景象,因而豐富了音樂感受的內涵。雖未至心卻已至,身不行而能夢繞山川,這都是“一草一木棲神明”的啟示。其至微至妙難以名狀,不亦是無窮無盡,清谷空幽的美嗎?再之於園林建築,橫亙了設計者的筆法,承載了建築者的希冀。或空間的空靈幽遠之美,或內部裝飾飛動奇玄之美。窗匾檐欄,山石水木遍佈空間的精心佈置,組織空間,創造空間,無不藴含着美的感受。

美的散步絕不是要飛到奇景妙物處參看,許多時候就是自己的一片內心,一點空靈的創造也會展現出奇絕的美妙。

第14篇

"美"這一個詞真的很有魅力,追溯上下五千年,無論古今中外,無論是藝術家、文學家、革命者,亦或是普通人,哪一個不為她神魂顛倒?人們就像是身處於《蒹葭》中,不斷追尋,卻追而不得。她是夢嗎?還是心中的執念呢?更有可能的,是與身具來的一種本能吧。

大多數人都認為,美應該是靜的。是那種處於煙霧繚繞的夢境中,是那雲煙裊裊的高山上的雪松,有堅挺的硬朗,有神祕的幻象。四周應該是靜謐的,幽然的。但為什麼靜呢?心理學上説,在安靜的時候,特別是在夜晚,人們對於四周的感知力與想象力都會得到提升,那滿足了許多人對於神祕、不可知的事物的好奇與遐想。於是,有許多人前赴後繼的去山林間,返璞歸真,追尋那種自然的美。

而另外一些人,我們稱之為"真正的高人",則是"大隱隱於市"的。他們於人羣中潔身自好,保持自我。眾人崇敬仰慕他們,卻無法效仿他們。這一類人的確可以説是活在喧囂中了吧。但他們擯棄了許多人性,與大眾的距離更加遙遠了。

對於美,在我看來,是更加純粹的東西。我們不必刻意擯棄那些所謂的世俗,去捏造一個完美的自己;不必隱藏自己,將自己置身於人世之外,去做那些仙姑道婆;當然也不是去迎合那些俗媚之人,同流合污。更加值得去追尋的,是從喧囂的聲音中找到與自己更為貼切的.,達到靈魂的共鳴,追尋其本質,不斷磨練自己,學會坐看雲捲雲舒的淡然,不去憤世嫉俗,也不傷風秋月。

任何瘋狂的背後總有着鎮定與肅穆的存在。就像海的深處永遠停留在靜寂裏,不管它的表面多麼狂濤洶湧;就像希臘雕塑的造像裏那表情展示着一個偉大的沉靜的靈魂,不管它的表情多麼激情狂怒。有的人討厭舞會、晚宴,因為那是一切虛偽的假象的聚集,但那有什麼錯呢?人本生就是美的追尋者,將一切美集中、提高、精粹化是一種與身俱來的能力。就如那極具爭議的拉奧孔雕像,他不像在史詩裏那樣痛極大吼,是因為雕刻物質的表現條件在直接觀照裏顯得不美,這並不存在道德上的考慮不是嗎?

在生活中,人人都是藝術家,並不是內心的冷漠讓人在面臨創痛時保持面容的平靜。説是面具也罷,那也許是在眾人喧鬧的哭喊中對於美的一種特別的追求,無關道德。這個世界無論再污穢不堪,我們也忍不住睜大眼睛看個究竟。就如轟叔所説"我們在尋找共性,可能是曾經的污點,現在的忍耐,將來的苦難。"但我們定要依戀這個世界,雖然有些黑暗,但我們——天生的美學大師,註定會在這個無比喧鬧的世界,堅定的活下去。

第15篇

藝術欣賞就是對美的發現與感悟,那麼美在哪裏呢?美就在你自己心裏,《美學散步》讀後感。畫家詩人創造的美,就是他們的心靈創造的意象,獨闢的靈境,那麼什麼是意境呢?作者給我們分析到,人與世界接觸,因關係層次不同,可有五種境界:

功利境界主於利,倫理境界主於愛,政治境界主於權,學術境界主於真,宗教境界主於神。但界乎後二者的中間,以宇宙人生的具體為對象,賞玩它的色相、秩序、節奏、和諧,藉以窺見自我的最深心靈的反映;化實景而為虛境,創形象而為象徵,使人類最高的心靈具體化、肉身化,這就是“藝術境界”。

藝術境界主於美。所以一切美的光是來自心靈的源泉,沒有心靈的折射是無所謂美的。所以説一片自然風景是一個心靈的境界。意境是情與景的結晶品。所以中國藝術家不滿足於純客觀的機械式的模寫,而總是要在對對象的反映中折射出人格的高尚格調。靜穆的觀賞和飛躍的生命構成藝術的兩元。於是,中國藝術意境的創成,即須得屈的纏綿悱惻,又須得莊子的`超然空靈。纏綿悱惻,才能一往情深,深入萬物的核心,所謂“得其環中”。超然空靈,才能為鏡中花,水中月,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所謂“超以象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不但是盛唐人的詩境,也是宋元人的畫境。“以追光攝影之筆,寫通天盡人之懷”,這兩句話表達出了中國藝術的最後理想和最高成就。

唐宋的詩詞、宋元的繪畫莫不如此。中國那些最偉大的藝術品境界,都植根於一個活躍的、至動的而有韻律的心靈。

第16篇

美從何處尋?美,究竟存在於人的心裏,還是客觀存在的。對於同樣的事物,有的人會驚歎於她的美麗,而有的人卻無動於衷。詩人華茲沃斯從説過:“一朵微笑的花對於我可以喚起不能用眼淚表達出的那樣的深思。”似乎,不是所有人都會對於一朵小花產生如此深的思想。美,或許是由人的主觀感受所產生的。

美,就是美感所感受的具體對象。它是通過美感來攝取的美,而不是美感的主觀的心理活動的本身。就像物質的內部結構和規律是抽象思維所攝取的,但自身卻不是抽象的思維而是具體的事物。對於美的攝取,是需要通過對美感的培訓。美感來源於我們對生活的經驗。羅素説:“世界上不是缺乏美,而是缺乏發現美的'眼睛。”這就肯定了美是客觀存在的,而對美的發現則取決於我們的美感。

距離產生美。這句話,我第一次是在《家有兒女》中的一集聽到的,人與人的關係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深以為然。因為每個人都有不被他人所喜愛的地方,也可能是每個人都有不願被打擾的地方。這裏講的是人際關係的和諧。這種和諧就是美的。回到普遍的情況,美有時候是需要脱離於其中才能感受到。“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也在樓上看你。”這裏的“你”,是不知自己為美的,但當從樓上看風景的人的眼中,你也是這風景中的一部分,也是美的。正如宗白華大師所舉的女子郭六芳的詩句:“儂家家在兩湖中,十二珠簾夕照紅。今日忽從江上望,始知家在畫圖中。”自己住在現實生活裏,沒有能夠把握它的美的形象。等到自己對自己日常生活有相當的距離,從遠處來看,才發現家在畫圖中,溶在自然的一片美的形象裏。所以,當你不斷地以更大更遠的視角去看,美會更容易被發現,也更震撼。這也是電影藝術裏為什麼常常會出現一些不斷推拉由近及遠的鏡頭。《北京遇上西雅圖》中結尾那從帝國大廈漸漸遠去的鏡頭,給我以震撼、美的感受。異曲同工之妙的還有法國普列維爾的《公園裏》中:“在冬日朦朧的清晨,清晨在蒙蘇里公園,公園在巴黎,巴黎是地球上的一座城,地球是天上的一顆星。”在這漸行漸遠的的鏡頭裏賦予愛情永恆的含義。

我曾在3月某一天的午後,在前往郵局的路上,當熾烈的陽光被層層雲朵蓋住,只是柔和地照亮了大地,伴隨着少許春寒,我第一次發現了廣財校園的美。它也許不如許多大學,但在自然的關照下,校園的建築和和自然還是和諧的。二教前那片稀疏的桃花林,也有蜜蜂的來訪。

改造我們的感情,使它能夠發現美。這是“移我情”。改變着客觀世界的現象,使它能夠成為美的對象。這是“移世界”。正是那天的陽光,改造了世界,讓我發現了美;也正是那天悠閒的心情,讓我一改往日的浮躁,能夠停下來發現美。

心的陶冶、心的修養和鍛鍊是替美的發現和體驗做準備的。對於美的感受,是需要經驗的積累。前面那位説過一朵花都能引起他極深的思考的詩人華茲沃斯,必是經歷過人生的許多,才會有此感受。試問一個稚童會對一朵微小的野花產生難以用眼淚描述的深思嗎?他也會認為花朵是美麗的,但他卻不會對花產生如此深的感情。詩人將自己的情感經歷與這一微小的花聯繫在一起,從花的美麗中延伸到其他帶給他同樣美麗的感受的經歷,從而震撼。

美不但是不以我們意志為轉移的客觀存在,反過來,它影響着我們,教育着我們,提供生活的境界和意趣。